“对,一会儿吃完饭我跟他再切个蛋糕。”
“你和他……”
“在一起了。”姜鹤想了下,补充,“纯洁的。”
她的亲爸她还是懂的,这种直男式欲言又止的语气,显然是不想某天在自家医院的妇产科偶遇自己哭哭啼啼的女儿和她亲爱的小男朋友。
果不其然,姜鹤说完,他露出了欣慰又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吃完饭就再打个电话给你妈吧,”他温和地说,“实在是不像话了她。”
姜鹤答应了。
吃完饭,又磨磨蹭蹭地吃了饭后水果,一抬头,已经快要八点二十。
家里门外毫无动静。
姜鹤等了十分钟,那种沉默的气氛几乎要将她杀死……意识到自己再不行动就等同于默认让白女士毁掉她的生日,她终于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对面说出“喂,您好”的第一时间,姜鹤的背就僵直了。
简直不敢去看沙发对面父亲期待的目光,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嗓音紧绷而干涩:“你在哪,为什么又喝酒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
余光瞥见她那个平日里简直算得上是儒雅随和的父亲目光立刻沉了下来,姜鹤心中也跟着紧了紧……坐在客厅沙发上,她总怀疑自家客厅的地暖其实根本没修好,否则这样温暖的时节,她不应该浑身发冷。
耳边,姜枭在大声地问,妈妈是不是又喝酒了,她怎么天天喝酒,今天不是说好回来给姜鹤过生日,她又和谁去喝酒?!
姜鹤偏了偏身体,就仿佛这样能挡着她弟弟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