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刚问出口,站在她身后的顾西决就皱起眉。

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拖下床,抱大型娃娃似的轻松端着她在不远处的懒人沙发上放好,顺手塞给她个煎饼果子,一副从此这里就没她什么事的样子。

搞得她跟个工具人似的。

姜鹤不甘寂寞,扒开还热乎的煎饼果子袋子,咬了一口香脆的酥饼,一边漫不经心地撇了眼床上装死的人:“谢辛晨,说说看,昨晚你怎么回事,散伙了一个人去买醉喝到酩酊大醉,你不怕被人绑架啊?”

她进屋开始,眉眼就是放松的,胡乱的发问和调侃,反而让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点。

谢辛晨沉默了很久,直到姜鹤吃完了半套煎饼果子,正用两根手指捏着剩下的那半里面的生菜,抽出来往垃圾桶里扔……

“决哥,”谢辛晨转过头,对坐在床边沉默的少年说,“我 我好像惹惹……麻烦了。”

顾西决撩了撩眼皮子,不太意外:“你昨晚就不太对劲,是不是昨晚出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凌晨切蛋糕之前,谢辛晨突然毫无征兆地问他的那个问题——决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结巴是因为,小时候嘴巴贱,学别人学的么?

当时顾西决根本没在意,现在他有些了然,抬眼望向谢辛晨,问:“是你最后问的那个奇怪的问题相关?”

在朋友审视的目光下,谢辛晨心狠狠地抽了下,忽然觉得满嘴苦涩。

“什么问题?”姜鹤漫不经心地问。

“谢辛晨结巴是因为小时候学别的结巴学的。”顾西决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啊。”姜鹤语气自然,“我一度怀疑,我国至少有50的结巴是因为小时候脑子不好使学别人遭到如此报应。”

谢辛晨苦笑一声:“现在,那个……那个被我嘲笑的人,回,回来了。”

“哦,”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依然波澜不惊,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大,“回来就回来呗,不就是学他说话么你自己也遭报应结巴了啊,再说你是谢辛晨,谢氏医疗的唯一独子,真心实意好好跟人道个歉人家也不能把你——”

“是李舜宇吗?”顾西决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