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也不懂这是演什么深情男配。

韦星涛在心中疯狂腹诽,可能啤酒也会使人上头。

“他们现在不会再逼我。”

姜鹤手上的笔一顿,抬起头看着韦星涛道,眼里黑白分明地写着冷漠。

“韦星涛,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报应……前面十几年他们把我逼疯,现在怎么也该轮到他们让步,我不回再按照他们的想法去按部就班地生活,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就是。”

少年没说话,摸了摸口袋,摸出一盒烟……抽了只出来,看了眼她低头写作业的发顶,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地又放了回去。

“标准的中二病。”他评价。

“只是突然有了自我,”姜鹤说,“我讨厌因为得不到一句父母的称赞而整夜失眠的自己,他们的称赞到底值几个钱?”

我小学时候也是考过一百分的。少年在心里想,但是也没人夸我……

不过对应的好处就是,考不及格的时候,也没人骂我。

他站起来,从一个破破烂烂的柜子里拿出来一瓶二锅头。

倒了一杯酒,以她零零散散的抱怨作为下酒菜,听她笔尖在纸上书写发出的沙沙声响,炒花生上不均匀的盐巴在嘴里化开来,酒精麻木下刚开始有点香甜,下了肚子,却又是割喉的咸。

挺他妈像他前面十几年的人生总结。

窗外出入一阵凉风偶尔能给人清醒,但是那清醒很快地就消散在屋内的温暖中,外面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他也不知道。

最后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韦星涛,韦星涛,喂,”小姑娘的声音很好听,“下雨啦,你去关窗,我够不着。”

韦星涛笑了下,什么够不着,就是嫌窗户太久没擦,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