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顾西决突然提起,而且是这种结局……他嘴巴张开闭合,半天像是被人卡着喉咙似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如同离开水的金鱼只能干瞪眼。
只是他都快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也没能鼓起勇气问出一句“为什么”。
耳边是身后姜鹤在用大病初愈还略微沙哑的声音嚷嚷“让我过去”,声音越来越近。
等毫不知情的姜鹤从后排穿过桌子群挤过来的时候,顾西决已经拉开椅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弯腰从姜鹤的抽屉里挑书……挑了半天把一本泡过水的破烂语文书抽出来,端端正正地摆在自己桌子的左上角。
“怎么啦?”姜鹤一过来就觉得气氛有点沉重,还带着一点气喘地问,“怎么啦?”
顾西决垂眼坐在那,没说话。
谢辛晨抬起手抹了把脸,失魂落魄地扔下一句“没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鹤一头问号地回头看谢辛晨。
桌子下面踢了下顾西决:“你怎么又欺负他了?”
“没欺负。”
顾西决说,一抬头发现她还伸着脖子频频回头望谢辛晨,皱起眉。
“你能不能坐下?挡着别人了。”
姜鹤“哦”了声收回视线,面瘫着脸坐回位置上。
第二节 课下课,按照惯例是要做早操的。
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时,老黄不情不愿地宣布下课,姜鹤站了起来,小腹一沉,感觉到了一阵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波涛涌动感,她愣了下,红着脸坐回了位置上。
刚从座位上迈出去一步的顾西决收回了长腿,回头望着她:“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