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
年轻人轻飘飘地扔下这个评价后,扔下满头黑线的韦星涛,转身上楼了。
韦星涛走了三条街,最后在东桐街才找到一家还开门的日用品店,推门走进去,拿了一包一次性的女内裤,又拿了一包那种可以反复换洗的。
反正不知道她要哪种,索性让她自己挑个够。
绕到别的货架上挑选了牙膏和牙刷,怕家里的豌豆公主嫌弃,他都往中等偏上的价位拿……最后结账的时候花了一百七十多块,他想问为什么黑店也能开成全国连锁。
东西都买完,走出外面,雨没那么大了。
他在街对面看见顾西决,这都快十点了,他还没回去,此时带着几个人站在一家夜店门口,显然是刚搜了一家店,一无所获。
此时此刻,顾西决在接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反正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这偶遇,对于今晚的韦星涛来说,简直是快乐加倍。
他不由得想到那时候他住院,顾西决带着姜鹤去跟他示威,那时候有多风光,现在这个人看上去就有多狼狈——头发半干不湿,身上的牛仔裤也是湿透了的颜色,黑色的卫衣看不出状态,但是想必也是一拧就能拧出水来。
开心哦,顾西决?
风水轮流转听过没?
韦星涛从后面靠近他,远远便看见他因为暴躁完全紧绷的侧颜,他神色冷然,完完全全一张从万年冰川里捞出来的一张死人脸。
“穿校服的,身上没有纹身……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拿来跟我邀功。”
打电话的声音越来越沉,显然手被电话那头不知道哪个急着邀功的马仔蠢到……空气里,近乎有些要怒气失控的味道。
韦星涛挑了挑眉,实在是没见过眼前这个好像天生五感缺失的人如此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