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张。”谭少琛精神恹恹道,“你以后都不给沈晏文开车了啊?”
司机急忙起身,回过头朝他点头打招呼:“太太好,沈总说以后我就专门负责给您开车了。”
大约他也对谭少琛的称呼感到纠正无能,索性默认了“小张”的称呼,又说:“不是昨天短信,弄错了么,还罚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啧,半个月多少啊。”谭少琛一边去牵狗,一边随意问道。
“整一万呢。”
“……”谭少琛倏地扭过头,惊讶地看着司机,“现在考驾照要多久啊,我也想给人当司机……”
“这怎么可以,太太怎么能给别人开车,”司机连忙摆手,“要开也只能帮沈总开,不过那不叫司机,我女朋友说那叫恩爱。”
“……你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太太,还有一件事,”司机道,“沈总说今天您要回门,晚上回谭家用餐。”
“啊?啊……”谭少琛烦躁得胸闷,喉咙跟着发痒,当即猛地咳嗽了两声。
“太太您不舒服吗,我马上联络许医生过来……”“不,不用了,”谭少琛说,“我刚喝过冲剂了,小感冒而已。”
——他还不知道医生,绝对要抓着他吊水。
因为体弱,谭少琛对医院、医生,有种天然的恐惧——仿佛只要检查,他身上的零件就全有问题;所谓讳疾忌医,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不过比起那些,回门的事更让他头疼。
也不知道那家人收了一千万,能不能对他态度稍微好点。相亲相爱就不必了,只要别言辞间全是冷嘲热讽,他就觉得不错了。
有沈晏文在的话,应该他们也会收敛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