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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蒋新罗把准备好的茶点端进父亲书房,发现刘湛正面对面地与蒋云下五子棋,她把茶点搁在旁边,看了眼棋局,问他们:“要结束了吗。”

蒋父如同终于找到竞争对手似的面色沉重,拿着白棋举了举,又不打算落子,如此犹豫不决的状态,蒋新罗感到颇为惊讶,能让爸爸这样纠结到半小时还没结束一局的对手,古往今来还真没几个人。

蒋新罗深知刘湛确实是师承那位技艺高超的天才棋手,阿罗立马咳两声示意他一定要输掉,要不然爸面子上过不去肯定给他下马威。

当初刘湛并没有注意到阿罗的意思,更多注意力集中到棋局上,最后黑子落定,破了局,蒋爸爸输了,表情沉思不已,似乎对就这样输了的心情表示难以理解,又似乎对刘湛有了重新的认识,蒋爸爸笑道:“我早点就听阿罗提起过你,说你可厉害了,没想到在下棋的方面也这样好。”

刘湛回答:“实在是过奖。”

蒋爸爸笑着点点头,又问他:“这些年是一直打算待在瓦尔达的吗,计划是几年。”

刘湛道:“还有五年服役期。”

蒋云道:“五年也挺久了,上回阿罗和我坦言,她不是很喜欢有人管她,还说她性子随意自在,加上你常年在外,她一个人生活挺逍遥。”说罢,视线挪到自家女儿脸上,只见到蒋新罗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的,就明白女儿上回是故意诓他的。

刘湛淡淡回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阿罗她性子确实自在,又倔又固执,但在我的认知里,她不太喜欢一个人待着,所以我觉得阿罗所坦言的话,只是个玩笑。”

坐在他旁边的蒋新罗咳两声,嘴里嘀咕:“你说得太多了。”

刘湛捧杯喝完水,又低头小心翼翼地和她确认意思:“说得很多吗。”

蒋云举杯慢慢品茶,末了,才道:“这茶叶挺好。”

蒋新罗立马说:“五鸠山上产的。”

蒋云咳一声:“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至于晚餐,蒋新罗做了几样菜,就在蒋爸爸觉得自己味蕾不保的时候,蒋琛岳开门回来了,蒋琛岳先是与刘湛握手打招呼:“刘先生,久仰。”

刘湛淡淡微笑:“蒋先生,你好。”

蒋云咳两声,对两个男人说:“今晚蒋新罗掌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