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得知他逃出医院在事发地点疯狂地找东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他立刻把刘湛拽了回来,杰森说我们里里外外都搜寻过,没有发现别的东西。接着杰森从兜里拿出八粒小黑木珠子,有些珠子差点被烧毁,杰森递到他面前说:“我们只找到阿罗手链上的珠子,也就这么点东西,至于其他,谢源先生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他早已经把阿罗带回国安葬了。”
刘湛木讷讷地握住珠子,平静地问杰森:“她的行李呢。”
杰森道:“昨天莉薇寄了回去,收件人是赵小姐。”
所以到头来也留了这个东西给他念想念想,刘湛眼神沉默地盯着别处,水雾占据眼睛,但硬是没掉。“……我没事,回去了。”他嗓音颓废、沙哑,独自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向后面摆摆手,“回去歇着吧。”
谁都不知道刘湛心里是怎样想的,也不敢去猜测。随后他恢复的两个月,对待别人的态度一如既往,似乎蒋新罗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一样,要不是他左手腕上串着那几颗坏珠子,是个人都会猜他已经忘了旧情吧。
差不多半年的时候,杰森曾向他介绍对象,杰森说那位高记者似乎对他有意思,当时刘湛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枪把,他自个倒没说什么,吸了两口烟,丢了烟蒂,把旁边匕首抛给杰森,杰森手足无措地接住:“大哥,这么抛,当心你脑袋。”
刘湛站起来拍了拍臀,走下坡,马库斯他们正在烧火吃军粮,个个堆在一块,明亮的火照亮每个人的脸,此时圆月高照,万里无云,万里塞北荒漠只有他们这里亮着火光,搭建完帐篷,有人就准备睡了,还有两个人守夜,高记者和她的助手小李在旁边交谈工作,最后工作交流完毕,高采青才终于撇过头说:“哎维恩,小李说我上次百花节穿的裙子很丑,你说丑不丑。”
刘湛闷闷喝了口水,杰森拿手臂怼他,他才慢慢说了句:“不知道。”
高采青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刘先生对待女孩的态度还是不太好,你说是不是杰森。”
杰森哈哈笑着点头:“是啊,一直都这幅臭脾气,别见怪,高记者。”
高采青笑着:“你也别见怪,我们都认识半年多了,怎么还喊我高记者,该改口了哦。”
杰森说:“那是该喊你采青还是小青。”
高采青说:“都可以呀,我朋友都习惯喊我阿采,我不是做记者的吗,就一直采访采访,所以他们直接喊我阿采,还有时候开玩笑地直接喊我采访。”
杰森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高采青嘿嘿笑着,取下照相机的前一秒忽然想起什么,她吐吐舌头,有些歉意地对着刘湛说:“维恩,我记得是不是不能拍你们的,不拍脸行吗。”
刘湛道:“高记者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