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似乎不怕被她拒绝的尴尬:“大大后天呢。”
蒋新罗努力保持微笑:“最近都没空。”
刘湛就站在她旁边,黑如深海的眼眸越过蒋新罗,最终落在李越那里:“李记者,请您自重,这位是我妻子。”说完,他揽住阿罗肩膀往自己身上靠,平淡的眼神里微微斥着冰凉。
比起李越的惊讶,蒋新罗呈现的是惊愕,她以为再多也只不过会说她是我未婚妻,怎么戒指也没有婚也没结,直接忽略洞房说了“妻子”,蒋新罗脑袋里亮出“不要脸”三个大字。
看着李越窘窘而走的背影,她心里虽然挺畅快的,但情绪难免有些微妙:“你怎么知道他是记者。”
“信上写的。”所幸刘先生在诚实这种问题上一向是有问必答的直男性格,刘湛拉着她回到宿舍后,两人整理了衣服,脱掉外套后,她从隔壁端来一大盆热水:“一块泡脚。”
刘湛稳了稳:“你先泡吧。”
她道:“这么大的盆,还塞不了我们俩的脚吗。”
两人开始面对面地泡脚的时候,他发现阿罗的脚真的很小,脚丫很细嫩,白白的,除了脚后跟的那些茧子,蒋新罗解释:“走的路太多了,茧子就跟着出来了,那时候需要爬山路,再好的鞋也经不起折腾,坏了两双也不知道三双。”
这次他罕见地没有说话,只是帮她擦擦脚,随后把水盆端到隔壁小屋的池子那边倒了,出来的时候蒋新罗还坐在单人沙发上,见他过来,向他张开双臂,刘湛伸手一把抱起她,却忽然发现沉了不少:“重了不少。”
蒋新罗哑口无言,只是拿手拧了拧他胳膊。随后她提起那封信件的事情,刘湛并不打算刻意隐瞒她,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天收到的匿名信,照片上确实是你和那位李越先生。”
蒋新罗说:“你怎么没问问我,要是我脚踏两条船怎么办。”
刘湛说:“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多精力脚踏两条船,有我这一个已经够费脑子了不是吗。”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蒋新罗神情微妙,多瞧了他两眼,接着她照常第一个钻进被窝里,刘湛关灯后上床平躺睡觉,随后蒋新罗又问他:“当时看到照片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刘湛回答:“你想知道吗。”
她忽然不怎么想知道。接着被子窸窸窣窣地响动,男人翻身过来,反将她压在身下,蒋新罗心脏绷到极点的时候,只见黑暗中上方隐晦不明的那张脸,伴随着对方温热的气息声缓低下了头,狠狠亲吻了她一通,察觉到双方身体异常燥热,蒋新罗更是浑身没什么力气,上面已经露着锁骨,以及大片白皙的肌肤,他喘着气,咬紧牙关,额角细密密地开始出热汗,他依然压低声音,沙哑地说:“阿罗,能不能不和其他男的说话。”他提出了对她来说非常困难的任务……不和异性说话这个要求真有点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