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
“父母不念叨吗。”
他微微笑起来:“经常念叨。”
蒋新罗点点头:“那你在这里几年了。”总觉得是在查他户口,但两人不说话怪尴尬的,她抬手挠了挠头。
刘湛低低应声:“不清楚。”
“那应该很长时间了吧。”她问,刘湛一言不发,当蒋新罗偏头望向他的时候,男人嘴里喃喃说不怎么长,他似乎也在苦恼自己是几几年来到瓦尔达驻守边境。蒋新罗的脑袋向后靠住,闭目,微笑,除了缓缓行驶的车,拂过脸面的热风,还有男人轻轻的呢喃声,静了良久,她说你们的入境证不是有记录吗。
是这样没错,但蒋新罗好像一副铁了心想知道他究竟几几年来瓦尔达的,但这么无聊的事情他肯定懒得搭理,蒋新罗这样想过,直到他从右兜里拿出钱包,目不斜视地丢到她怀里后继续开车:“应该在包里。”
她有些惊讶地张张嘴,手指拿住陈旧的黑皮钱包后,慢慢解开扣子:“……我以为你不会理我。”
“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这问题很无聊,而且你在舞会上就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态度。”
刘湛眉头微微挑起来,因为他发现蒋新罗生气的时候语速会非常快:“应该两三年。至于舞会,我确实不想理你。”这两句都是大实话,即使蒋新罗听到后的表情显得尤为郁闷,她问他:“难道我很讨厌吗。”姑娘慢慢扒开钱包,在最里层找到了那小绿本,她拿出后轻轻啊声,看了眼,“是入境证,噢,你来3年了,”
他轻轻嗯了声,车在三路口拐歪后,终于抵达医院,刘湛将车停靠在马路旁边:“到了。”他不经意地撇头,看见蒋新罗难以言喻的表情,蒋新罗问他:“你回答的是讨厌我这个问题还是你来了3年这个问题。”
刘湛作势认真想了两秒,左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眼神淡淡地望着她看,本来想回答,蒋新罗却迅速下车,离开前只是朝后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可惜“并不是讨厌”这句话,当时他没有说出口。
出院后第三天,谢源去住所找她,他的腿已经好了大半,至少现在不用拐杖就能走路,蒋新罗只是假惺惺地感慨声:“我以为你会装死到明年。”
“我还是有活儿要干的,要不然我工资还要不要啦。”谢源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吃着他给阿罗买的苹果。
当谢源从她嘴里得知蒋琛岳要抓她回去的消息时,当场笑了起来,他问他究竟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啊:“你明明是老大,却被老二逼得四处逃亡,哎,这种情节我也只在小说里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