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接着视线慢慢清明,直到望见刘湛那张脸,她也是顿了顿:“没有全部,我只是……”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听到了他胸口里强劲的心跳声。
“没关系。”刘湛抱住她,“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要紧张。”
蒋新罗道:“我没紧张……对了,你手臂的伤还疼不疼,马库斯说你最近根本不吃药,不吃药怎么可能好得快,你为什么不吃药。”
他诚然:“有时候不记得这些。”
“记性怎么比我还差劲,我还记得吃药,你怎么不记得,要是伤口溃烂怎么办。”
“不会那么严重。”
蒋新罗叹息声:“刘先生,请您别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他微微笑着:“好。”又顿了顿,“阿罗,我并没有把事情想简单,我会想到最坏的打算,如果到时候发生了最坏的打算,你要好好活着。”
蒋新罗心头一紧,觉得视线恍惚,她咬着嘴巴,忘了说话。
全城警报忽然拉响,刺耳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信号弹照耀了整个瓦尔达城的天空,那瞬间周围街道几乎能听见逃亡的哭喊声,以及南部忽然爆发了大规模轰炸的声音,蒋新罗猛然清醒,她自我意识地坐起来,却被刘湛握住了后脑安慰:“没事,你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