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对上墨青山深不见底的冰蓝眼眸，一字字艰难道：“老祖宗，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是怎么醒来的……之前一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可是您放在养魂屋中的天魔琴突然响起来，然后……然后我的神魂就归位了……”

墨青山皱了皱眉：“天魔琴自己响起来？你没有说谎？”

“我，我怎么敢！”墨镜成小心翼翼道，“老祖宗你不信可以探查一下，你下在我身上的控制傀儡的咒法并没有消失……我……我承认我来这里是想看看君上的情况……他是我效忠了几百年的帝君，也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他死了。但我也真的没想背叛老祖宗您，事实上，我也没能力背叛！”

墨青山幽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瞬不瞬，仿佛要将他从内到外看透。

墨镜成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但他不敢避开墨青山的视线。

他可以在墨青山面前表现出害怕、恐惧、不安，可是绝不能有心虚。

那只小黄鸡，明明看起来那么弱。

弱的仿佛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可不知道为什么，墨镜成就是觉得，它或许是救帝溟玦，救极域，救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

墨青山看了他半晌，才松开手。

墨镜成脚一软，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