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殿下知道你这么大胆,一定会剔你筋削你骨的!”
此刻的营帐当中粗着嗓子的男子声音压得极低,说话人脸上还有一道耀武扬威的疤痕,嶙峋的骨像彰显着这人的不好惹,而他动作的却带着几分别扭的柔和。
楚四正在给毛毡上躺着的男子换着草药。
男子原本白瓷一般的肌理已经带上几分成熟的暗色,因为药粉入了伤口,泛起的疼痛让刚毅的锁骨骤然突起,连带着脖颈处经脉扬起,起伏的线条格外具有男子收敛不住的爆发力道。
见他还在笑,楚四也不心疼了,手骨抖动之间,瓷瓶里的药粉落到了胸膛那一道血肉翻飞的伤口。
等为他上好了药,楚四起身将一卷布料扔来:“自己上手,老子才不服侍你了。”
“多谢。”
男子的平淡却让楚四更加恼火。
楚四怒目以对,恨不得将这人从毛毡上拖起打一顿,亦或是就在这个华丽的营帐里撕破这人的面皮子,好让所有人都知晓,这人根本就不是陈禹骆。
但即便再为恼怒,楚四也知道此刻他只能顺着顾舟寒的意思去做。
转过身仔细去看顾舟寒的这张脸,这和顾舟寒原先的骨相截然不同,楚四看着这张和陈禹骆极为相似的面容,眉骨一跳。
绕是他,也险些被顾舟寒捏出的面骨迷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