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戚思绪极快:“在本宫跑马失控的时候?”
喻琅点点头,抠弄的指腹发白。
喻戚眼里带笑:“那也是应当的,陛下的安危最重要,怎可在马儿失控的时候闯过来。”
听了喻戚这话,喻琅越发烦躁,他想对笑着的皇姐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姐的安危对我而言更重要。
但知晓自家皇姐脾性的喻琅想了许久,若他真的说了那话,皇姐肯定又要吊儿郎当得笑他太过粘她。
喻琅顶顶腮,想起今儿马场那两人的过分殷勤,将心里的感受以一种和缓的方式说了出来:“可我觉得她不是在担心我。”
不懂喻琅为何突然自称“我”,喻戚展颜看去:“嗯?”
尚且年少的天子皱着眉,凤眼耷拉着,似是沮丧:“她们只是在担心‘朕’,担心的是这个皇帝的安危……”
喻戚骤然发笑。
喻琅被自家皇姐一笑,直闹得恼羞成怒:“皇姐!我在还认真的同你说话!”
“抱歉……”喻戚说完嘴角还带着笑意:“本宫不是嘲笑陛下,而是替陛下高兴。高兴陛下终于感知到了周围人真正的喜恶。”
真心与否于皇家而言太难得了,甜言蜜语蜂拥而上的时候,谁能保证局中人永远能看透猜透呢……
许是今日之事对喻琅而言太过刺激,明黄色骑装的少年面上已藏匿不住倦怠,喻戚等他喝完最后一杯茶水,这才赶人回宫休息。
少年人走之前难得没对顾舟寒发难,反倒端立在人眼前,将喉间的的二个字嚼碎了小声囫囵到他耳边:“谢谢。”
等人走了,喻戚这才掀了掀眼皮子后,学着天子方才的模样,喻戚也凑到顾舟寒耳边,薄唇轻启,口脂之香暗自萦来:“陛下刚刚鬼鬼祟祟和你说什么了?”
眼前人同他贴得极近,虽脸上还带着灰,可依旧唇红齿白,仿佛之前惊了的马没有完全吓到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