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寒刚刚抄好最好一份药方子,这《淞耘药集》他借来十日了,今日还需赶快还回去。
“没有给你下药,你喝了我的隔夜茶水而已。”
方才抢着喝茶的楚四皱眉。
他觉得不对劲……
“只喝你一壶茶,就闹得这么凶?你这茶水里下药了?!”
顾舟寒笑笑,笑得十分不纯良。
昨夜他从太医院回来的晚,侍弄了许多药材后,便把新制成的迷药倒进了茶壶里,本想今日带去试试太医院的兔子,不料有人自觉抢了先。
那不是刚好的事?
“你快给我解了药!”楚四动不得,当下只能怒目相对,面上的疤痕愈发狰狞。
顾舟寒却看得仔细:“晚了,刚配的药,两个时辰熬过去就好了。”
楚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普通的迷药于他无用,那些江湖流传的要也不过迷软了他一刻钟,这小崽子的药居然要两个时辰才能解开?
屋子里多一人与顾舟寒而言无得差别。
合拢了薄脆泛黄的纸页,顾舟寒小心翼翼的抚平了药方上的一点褶皱,像是对着珍宝一样。
这是为殿下新寻的方子。
之前那个适合现在入秋用,而当下这个还不完善的适宜入了冬用。现在时间尚早,这个药方子也不像之前那个那么急赶,所以顾舟寒还琢磨着多试用几种药材,势必配出最好的药方子。
等纸页上头的字迹干了,顾舟寒才整整齐齐地折好那页纸,同先前的纸页一齐收纳进袖口之中,同时面上本就不多的善意消失殆尽:“药解开你就走,没事别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