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迢迢和兄长三姐坐在一起,被兄长叮嘱穿的要素净些,她便弃了之前梅红色的长裙,此刻对着桌子上雕刻精致的一只红眼兔子,目中满是好奇。
她旁边的陈泠泠将她伸出的手又拍了回去:“不可妄为。”
陈迢迢鼓着腮自省,同时浅黄色的素净白裙映照的面庞上眼露委屈,但不过一会儿注意力便有旁的东西吸引过去了。
这是她头一回进宫,一切都觉稀罕的很。
就连她身旁官家小姐们的普通交谈也颇让她得趣。
彼此相互熟络的贵妇人相互问安,携着自家儿女,一个个虽面上都带着从容端方的笑容,但心里多为忌惮。
自家老爷可都嘱托了,今日这可不单是陛下的生辰宴,长公主殿下有意从今日的女子中选出陛下中意的皇后。
殿下和陛下还没来,但高台中央已经水袖起落,先开了一出折子戏,莺莺燕燕中,来的早的已然落座,大家相互寒暄。
“许久不见怀柔,又见娇俏了。”
“哪里,我家怀柔哪里比的箬芷,箬芷可刚刚还在书院里拿得书画琴三项的头筹呢。”
回复的是云怀碧,她夫君周旭期任宗正,平素掌管皇族、宗室事务。
云怀碧藏匿目中的不善,余下的便是温润端柔的大户风范。
那叫做怀柔的姑娘今日衣着艳丽,她的父亲廷尉李惇启,昨夜特意叮嘱她,今日要表现的文静些。
听着母亲和对方你来我往,李怀柔朝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阿芷你说我今天好看吗?”
周箬芷和李怀柔自小一道长大,自是好姐妹,自然不会同她们母亲那般比来比去:“好看极了。”
李怀柔也觉如此:“都说长公主殿下面色绝冠,箬阿芷说说得有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