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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喻戚心里暗叹,好在没有过来吹箫来,要一吹吹半个时辰,她现在恐怕脸儿都泛白了。

而喻琅卧榻捶腿,抹去了眼角的汗水,皮笑肉不笑:“皇姐今日辛苦了……”

喻戚巧笑盼兮:“不辛苦~”

她的确累,但见到喻琅终于能下榻,这些辛苦劳累也值得。

同顾舟寒一道嘱托了喻琅几句,喻戚终于在自家皇弟近乎赶人的目光注视下款款离开。

……

鄞都的女子少有直接穿着白衣出头露面,白衣挑人,肤色暗淡些人会衬得愈发暗淡。

但喻戚出来时,日光打在裙摆上,她面容白净,不着粉墨的脸面容脱俗,惹得外头的宫人们忍不住抬眼看去。

殿下果然雪肤花貌,浓淡皆宜。

千日琵琶百日筝,为弹琵琶喻戚确实不容易,早上起来剪了养了许久的圆润指甲,还摘了最喜欢的血玉手镯,喻戚索性摘了所有色泽艳丽的珠饰,这才有了今日的素净打扮。

天气阴了下来,不复烈日暑阳,漫步伞下,喻戚发觉左手传来一股刺痛。

“嘶……”

“殿下?”

女子手指细腻白润,看上去像绵软的白玉一般,但唯一显眼的是指尖微红凸起的水泡。

“殿下是方才弹琵琶伤了手。”

顾舟寒面色严肃,好似她的手不仅仅是起了个泡儿,像断了经脉一样。

喻戚见顾舟寒紧张模样,心里很熨帖,蹙眉笑笑:“无碍,就是点小伤,不过还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