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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顾舟寒已孑然一身,给什么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即便是她拿顾舟寒那一条性命去威胁,都没有用。

她说她赏他泼天财富,顾舟寒面不改色;她又言要赐予他美艳侍女,可他还无动于衷;最后喻戚实在没得法子,最后她拿他那走丢了的妹妹的消息威胁他,才换取顾舟寒留在宫中。

他不稀罕她的赏赐。

因为等到记忆结束,顾舟寒都没向她提出他自己到底要什么。

他到底想要些什么?

等到梦境消散,喻戚还宛若留在梦中,怅然若失。

这一股迷糊劲儿等到喻戚洗漱完,用完早膳才消退了些。

今日朝中休沐,喻戚无需上朝。

用完膳她就歪在贵妃榻上看着初晨熹微的日光从窗外照的进来,朦胧惊起细碎的浮物飘在日光里,她又回忆起昨夜的梦来。

长大了的顾舟寒不好说话,无论她用功名利禄还是娇艳美人,都招揽不来他,好在她这一世先下手为强,提前将人搁在自己宫里。

喻戚这么算算日子,还有不到十日就快一个月了,昨日御医也说顾舟寒的伤稳定了下来。

顾舟寒都能坐轮椅上了,那她也该带着人往喻琅宫里走一趟。

……

长公主殿下来时,顾舟寒正在窗边翻阅古籍。

日光下澈,影布纸上。

不说话的少年坐在朱红色的案机旁,案机颜色深沉厚重,衬的穿着白袍的少年格外有书生气;尤其当少年白皙的手握着上好的狼毫笔疾行于宣纸纸上,更是彰显其指尖如玉,发色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