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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小话本子用词有太过贫瘠了些,前头提到祈观琰时,就说祈观琰气质如竹骨松魄,才学昂然,绝冠古今,洋洋洒洒用了好些词,怎么提到她就一个“貌美”就堪堪结束?

她的冰肌玉骨,瑰姿艳逸,群芳难逐都写到哪儿去了?

这些写书的文笔都不行,改日她安排些人去给坊间说书的传授一番。

喻戚不满的将这个小话本儿扔在一旁,素足落地,慵懒的踱步去沐浴。

沐浴过后,喻戚浑身透着淡淡清香,她对着铜镜欣赏了一会儿,心情这才好了些。

她一贯喜欢在沐浴时想事情,这个空档里她理了理朝堂上的事物。见一切都如愿按着自己预料的方向走,喻戚心里轻松了些,哼着小曲儿,抿着新采的花茶。

“殿下唱的可真好听,这词儿也做得绝妙!”一直在为喻戚梳发的桉桐笑着称赞道。

可不好听着。

这可是上辈子名动整个鄞都的伶人所唱,想来她还没有那人的一副好嗓子,唱不出十分之一的韵味来。

喻戚看着铜镜中云鬓花颜,绝妙无比的年轻面容,微蹙眉拖着腮打量。

服侍的桉桐以为殿下不满意。

可左看右看天下,还是如以往般娇俏,桉桐顿时陷入不解:“殿下不满意么,奴婢还学了新的发髻……”

“没有,这样便可。”

喻戚没有嫌弃妆容不够好。

她只在心里感叹自己无论何种妆面和发髻,看上去也别用风味。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她都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