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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自小养大的亲生儿子,祁观琰那些紧张时的小动作,祁老夫人牢记于心。

“之前还听你说你同公主见面不多?怎的公主殿下还请你去她宫里吃饭?”

“殿下是为了朝堂之事。”祈观琰无奈。

仔细打量着儿子的神色,祁老夫人眼里流过一抹光。

祁老夫人又开始催起旁的事来。

“那可要娘为你安排安排院子里的事?你三叔说的确不错,你娘我想抱孙子已经想了这么些年了……”

一听祁老夫人提到这些话题,祈观琰就脑子昏昏发疼,三言两语敷衍了祁老夫人。

将人送了出去,回来后祈观琰提着狼毫笔,许久未动。

每日上朝,长公主丢给他的琐碎朝堂之事不算少数,更何况现在他每日上完朝都被殿下留下来去陪陛下批奏折子。午前的时间都用在陪在辅佐陛下上,他相当于半个天子之师,午后他还要处理公务。

这么一来,每日不到日暮他都寻不出些自己的时间,祈观琰更加没时间去想那些男女之事。

若说他之前的确不喜男欢女爱之事,现在是劳倦到没时间去想。

这日黄昏间,暮色苍茫,华灯初上,祈观琰还在忙于公务。

他心里念叨着通岐郡的旱灾之事。

不知长公主殿下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事儿的确被殿下给说中了。不仅是通岐郡的百姓饱受炽热之苦,整个景昭的南部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

天色模糊之际,祈观琰府上来了位稀客。

候在祈观琰书房外头的侍从冬青低声提到:“大人,治粟内史周大人来了。”

“周大人?”祈观琰深潭般波澜不惊的漆黑眼瞳荡起微波:“请到大厅去,我换身衣服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