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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安。”狼犬赶快低头伏礼。

“免了。”看顾舟寒已经收整好面上的神色,喻戚踱步过去问候道:“今日身子恢复的怎么样?可有好些了?”

“无碍了。”

顾舟寒见来人面色温婉,言语柔和,一时之间心里的小溪流莫名咕噜噜的流了个欢快。

喻戚放心了,她从喻琅哪儿回来便去宫里换了衣服过来,少了艳丽的妆面以及金银交错的衣物,现下多了几分娇俏和淡雅脱俗:“本宫之前还担心你的腿会保不住,好在赵荣覃也算有点用处,你身上还有许多旁的伤,好在不严重,能给你瞧好了。”

这话顾舟寒不知道该去怎么接。

给京中贵人望闻问切的大夫怎么会是寻常之人,更何况赵荣覃的医术他也看在眼里,听了殿下这么说,顾舟寒低着头不作言语。

氛围变得有些僵凝,二人都不说话。

但若细心去听这静谧,顾舟寒还能听见二人交错的呼吸之声。

明明他心里有好些感激的话,可对着公主殿下,顾舟寒的嘴就像是被针线缝了起来。

顾舟寒自暴自弃,开始厌烦自己的寡言。

至于喻戚,她上辈子已经习惯顾舟寒话这么少了。

说起来,顾舟寒现在能老老实实在她宫里养伤,不摆脸色给她瞧,喻戚已经相当的满意。

顾舟寒上辈子比现在还寡言些,每次她来问他喻琅的病怎么样了,顾舟寒鲜少能挤出几分笑意应对他,连个敷衍的样子也不做出来,开了药方就急匆匆避开她回了太医院。

现在喻戚看着还是少年的顾舟寒,隐约可以从他脸上瞧出些不知所错,心里的小恶劣简直隐藏不住,连带着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喻戚玩笑道:“顾舟寒你既然住在本宫的宫里,没有个名真言顺的由子是不成的,这样别人会误会我们的清誉。”

别当她在宫里不知道,就丞相祈观琰和她的爱恨纠葛的野史,宫外已经不知演到了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