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草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蹦出来一句,“您和他没事儿吧?”
周蔻没听懂,啊了一声,“什么事?”
莺草拿两只手比划,大拇指对着大拇指一摁,“没这样吧?”
臊也臊死了,周蔻红着脸,“没呢我们正正经经,很规矩的朋友。”
莺草终于放心了,“那就成,我听老人说,只有男女之间有事儿了,才会这样念着,咱们做女儿的,和他们男人终究是不同,男人身心可以分开来,在外头寻欢作乐两不耽误,可女儿不一样,身子交了谁,心里头就只有那人了。”
唉,听起来做女孩儿怎么那么吃亏呢,难怪淮溪君跟了四皇子,还能同她这样好,果然他和她是不一样的。
想起他先前的话,周蔻牙一咬,站起来拍裙角的尘土,“走,咱们去正院。”
淮溪君既然是不喜欢她的,那么她也不喜欢淮溪君,这么一盘算,讨好四皇子确实是头等大事。
连淮溪君自己都催着她去找四皇子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今儿个就叫他看看,她也能两不误。
有了这股劲儿在心里憋着,周蔻连对四皇子的恐惧都淡了,凭他是谁,都得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有什么怕的!
好家伙,她带着莺草风风火火冲到了正院,可结果连门都没摸到,就被守门的拦了下来。
周蔻气结,一腔孤勇碰到了拦路虎,着实是跌面儿,她头回拿自己的名头耀武扬威,“我是四皇妃,我去我夫君的院子,还有什么不能的,你们快给我让开,万一殿下问罪下来,你们吃罪不起!”
这样信誓旦旦,着实是把守门的给吓唬到了,二人面面相觑,摸不准真假。
高宥透过窗缝,看着她在外面眉飞色舞的模样,一扫之前的郁色,笑着拿起案前的面具,扣在脸上,迈了出去。
“让她进来。”
守门的垂首应是,往旁边一站,让出了一条道,周蔻真见到人时,又露了怯,但若是临阵脱逃,算不得勇士,未免叫人看不起。
于是她胸脯一挺,踏进了门槛,很随意道:“我院子被烧了,到你这儿借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