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宥眯了眯眼,“捡到的?在何地所捡,又是何时,可有旁人佐证?”
犹珠自知抵赖不过,索性一口咬死,“奴婢就是昨儿个在花苑里捡到的,没有人佐证,殿下若是不信,任打任骂都使得,但奴婢是真的没有二话了。”
萱花知道她是要胡搅蛮缠了,冷笑一声道:“捡的?我看八成是你偷的,先前就看你偷偷摸摸在药房里偷东西,手脚不干净,如今反倒说什么捡的,你要是不老老实实说实话,殿下有的是法子撬开你的嘴!”
高宥顿了顿,“偷东西?”
萱花微微福身,“奴婢昨儿个还看这个丫头贼眉鼠眼,偷偷摸摸去了药房,偷了好大一包东西出来,想她是个手脚不干不净的,嘴里定然也没句实诚话。”
隐隐之中,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高宥沉思片刻,唤人去了药房,核查库中药材。
犹珠一听要查这个,立马白了脸,磕头道:“殿下,那面脂真是奴婢捡来的,先前并不知道是皇妃的东西,若是知道,给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用啊!求殿下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萱花以为她是怕偷窃一事被发现,嫌恶别开了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是合琥馆的人,我们殿下原也懒得管你们合琥馆的破事,若不是你牵涉进了皇妃的事情中,即便你将药房搬空,也与我们没有干系。”
高宥正百思不得其解,听了萱花那句‘你是合琥馆的人’,方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窳浑城主曾言,这合琥馆乃是罗颂为享受消遣所建,合琥馆原来伺候的人,虽不是罗颂贴身指派,但十有八九也都是罗颂的人,他原也是防着,所以自己和周蔻贴身事宜从不假手给合琥馆的人。
这犹珠若真是罗颂的人,那么她很有可能在此之前,见过周蔻,所以身上才会有那盒面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