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了外边天都黑透,整张桌子清醒的人只剩下四五个,一时间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说梦话,醉话的声音,再没有多余的声音了,他们不晓得李闻玉的酒量,只顾着尽兴,当然都醉倒,裴慎见状况不对,半路便借故告辞离去,临走前朝江悦真使了一个眼色,却被江悦真忽视掉了。
然后江悦真便宫淮南两个心惊胆战的旁观,酒却是真真一点没喝。
徐一省早领教过李闻玉的酒量,心中有分寸,一般喝酒一般喝水的,是以最后只他还清醒着,点了一支烟,又要递了一烟给李闻玉,被挡了过去。
李闻玉皱眉,难得分外直白且生硬的拒绝
“我不抽烟。”
徐一省愣了一下,继而哦了一声,了然的说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他将手上那只已经点燃的猛吸了一口,又吐出接连的烟圈出来,然后把整只全都扔到了旁边做临时烟灰缸的杯子里。
看着那些醉的七倒八歪的人,徐一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老封还好么?”
李闻玉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移开了目光,其实他不太明白徐一省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好像很关心似的,当初长青出事,人人恨不能离得远远的,徐一省自然也不例外,甚至还发言调侃了几句,说不上落井下石,大约只是正好蹭个热度,顺便——撇清关系吧,娱乐圈最喜欢拖泥带水了,我不好过,也要拉你垫背,拔出萝卜带出泥,没多少人想做被带出的泥。
其实都是陈年旧事,徐一省不提,李闻玉也压根想不起来。
现下他主动提起来老师的事情,李闻玉心情便不好一些,也只是随口说
“在疗养院,挺好的。”
老师的哥哥进去,算算他的年纪,大概这辈子是出不来了,老师虽然对他哥哥犯事不知情,但是整个人都被打击的再没有什么生机,判决结果出来再无一点生机的时候,老师当庭晕倒,而后大病了一场,便一直呆在疗养院了。
徐一省听他的口气,便叹了一口气,唉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