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只是微微一笑,自从她被卖进这怡春楼,就被老鸨当成摇钱树转了不少银子,如今自己不想再过这种陪酒卖笑的日子了。
即便是无处可去又怎样,大不了就是自己以后会辛苦一点,但身子是自由的,这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辛苦这么久。
“不了,谢谢妈妈的好意。这么多年我已经累了,现在就想自己一个人过一点平静的日子。这怡春楼没有我还有其他的姐妹,她们都可以为您撑起一片天!”春婵微笑着开口道。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老鸨宁愿留下春婵,自己这些年在她身上可是捞了不少的银子,可惜人家心气高,不愿意在她们这小庙里困一辈子。
早知道这些年春婵积攒下那么多银子,自己就已经多要一点,最好是让她不得不留在这里。
“好吧,你也跟了我这么久,我也把你当成半个女儿看待。如果你以后在外面过得不顺意,我这怡春楼可是随时都欢迎你回来!”老鸨笑着开口道,如今她那和蔼可亲的样子倒真会让那不知道内情的人以为她跟春婵母子情深呢。
春婵并不接话,只是默默的给萱儿带上了面纱,“萱儿不怕,姐姐陪着你一起出去。记得姐姐跟你说过的话,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一人推开自己身边伺候的姑娘,从椅子上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圆台周围,伸出手想要去摸台上的那些姑娘,粗狂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你们倒是让那个萱儿姑娘赶紧出来,这些歌舞爷都看腻了。要是把爷给惹火了,就别怪爷自己个去找个人去了。”
其他人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站在一旁看好戏,还隐隐约约有要起哄的意思,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女人都是用来寻欢作乐的,只要给得起银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是啊,爷这酒都已经喝完好几壶,你们这萱儿姑娘怎么还不出来?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珍稀物件不成,非得要爷三催四请不成?”
“这位仁兄的话说得对,就是之前的花魁春婵姑娘也没有如此大的架子吧。要不别让那什么萱儿出来了,赶紧把春婵姑娘给我们请出来唱一曲,再陪爷喝上几杯酒,这事也就算过去了,要不然别怪爷跟跟你们这里闹腾!”另一个看起来喝得醉醺醺的人也开始起哄。
宋昕书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这些人把女人当成自己随意可以玩乐的物件,殊不知自己就已经不是个东西了。
正在这个时候,圆台上的烛火突然灭了些许,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蒙着面纱的姑娘被带了出来。
先不说面纱下的容颜如何,就凭那纤细的腰肢,玲珑有致的身段,就已经足够吸引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们,宋昕书都能听到他们咽口水的声音。
心中默默的哀叹,可惜了一位清白姑娘,以后就要沦落为男人的玩物了。
“我出价一百两跟萱儿姑娘共度春宵!”一长相粗犷的男人高声道,眼里的淫邪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