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秀在副驾驶负责开着谷歌导航，帮她看别墅所在地的路线：“为什么突然要买房子？”

金秘书开着车道：“呐，不知道呢。社长是那种想到什么就马上付诸实践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就完成得到。”上次杂志上看到一件拍卖品，叫自己飞去纽约拍卖行两天后拿给自己，这点上来说非常任性。

雪秀叹口气道：“她说过吧，心理医生说她这叫即时满足情绪，看上的东西，马上就要得到，是心理问题吧。”

金秘书抬了眉头，有些好奇道：“和你说过吗？她有一直看心理医生的事？”

雪秀抿着嘴角点了头：“呐。”

金秘书道：“啊，我以为只有我和她母亲知道。社长对这件事很忌讳，除了我以外公司完全没人知道，其实我觉得她最近已经好多了，和秀在一起，社长的情况已经很好了。”

雪秀很好奇：“以前很严重吗？”

金秘书有些为难，毕竟是老总的私事，还是勉强透露道：“因为爸爸以前在总集团工作过，所以我也算了解崔家的事。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也见过社长。但是来做秘书，也是很忐忑啊。韩代表说，社长之前每半年换掉一个秘书，秘书们都很难忍受社长的要求和行程，社长的心里只有工作工作工作……而且可以笑着说出很刻薄尖酸的话，没有秘书没被骂哭过，不给人第三次机会，有一些秘书被辞掉后，社长会直接跟别的社长说这个女孩不合格这样的话，导致对方都无法找到下一个工作，一句话就毁掉对方的全部前程，只能换行业或者换职务，报复心巨强且非常残忍了。”

“啊，听起来是这家伙的真面目吧。”雪秀笑了，倒不是很意外。

金秘书继而道：“我那时候非常担心，曾经因为冲错一次咖啡，社长再没让我给她早上送咖啡，她这样做，我又很内疚。毕竟是我的职责啊。”

雪秀不得已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啊，又开始了，金秘书的夸崔真妍时间，她是崔真妍的真脑残粉丝。

”但是有一天，社长很温柔跟我说，素惠啊，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你吗？”她似模似样学着崔真妍，开口道：“因为你是素惠啊，不是我的手机、我的电脑，我的智能语音音箱。我的心理医生跟我说，秘书虽然是服务我的人，但素惠也是人，我不应该把素惠变成机器。我在学会欣赏素惠的优点，明白自己的缺点，努力改掉我的毛病，配合金秘书的工作。”

雪秀微微皱着眉头，心道，这是正常现代社会里人和人的对话吗？这是奴隶社会奴隶和奴隶主的对白才是。所以社长之前，是那种并不把下属和员工当人看的人，是这个意思吧。

金秘书倒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最佳体现了。

雪秀觉得金秘书也应该看看心理医生。人和人互相尊重不是应该的吗？

金秘书很自我感动道：“社长这么优秀的人跟我说出要配合我的工作这样的话，我很感动，因此也很珍惜和社长的上下级缘分。”她笑了，然后对雪秀道：“呐，都是因为你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