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晔理直气壮:“我留下来盯着你。”
凌危云:“……”
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监工,凌危云没法摸鱼摸得太明显。
他以有人在身边,觉得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起太多东西为由,决定先画那人的肖像。
他装模作样地捏着笔,站在桌前,凝眉深思,不时在画纸上添一笔。
画中人宽衣长袍,立在一株秋树下,一身白衣——本来是穿青的,缇晔不肯,非让他把人画成白衣。
“反正只是衣裳颜色而已,差一点也没什么。”
缇晔这样说,凌危云就由着他了。
然后到了画五官轮廓,凌危云自然不可能真的如实把自己模样画出来,眉毛眼睛,都有意画得不太一样。
结果缇晔狠狠皱眉:“不对,不是这样。”
凌危云:“?”
凌危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手背上一热,缇晔竟是直接上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缇晔握着他,掌控着笔下力道和去向,硬生生在画像上改了几笔。
只几笔而已,画中人的眉目神态,和刚刚竟像是有着天差地别。
凌危云凝神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那般冷冽眉目,清冷神态,饶是他自己来画,恐怕也画不到这么传神的。
仿佛如在眼前,和他自己对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