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危云拉住了:“跑什么,跑是没用的,难道他找不到你吗?”
毕竟连别人在哪里养了外室,生了几个儿子都了如指掌,缇晔的眼线恐怕远超他们想象。
这也是令凌危云感到困惑的地方,照缇晔手眼通天的程度,应该早就知道他从驿馆搬出来,到魏王这儿来了吧,怎么使者像是一点不知情的样子,还是来宣旨的时候才知道他也在。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动向不是什么要紧事情,缇晔就算知道,也没放在心上。
魏王显然也很明白这一点,顿时被抽走了脊梁一般,整个人萎靡不振,如丧考妣。
凌危云觉得有点可怜,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的,我陪你去,你不会有事的。”
魏王闻言,迅速伸手反握住他,目光里充满殷切:“林哥哥,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凌危云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嗯。”
当天下午,魏王和凌危云乘车到皇宫,在宫门口下车,早有内侍在此等候,领着他们步行进宫。
宴会设在了花园中的一处凉亭里,时值初秋,白日暑气未尽,到了晚间,凉风习习,倒是很凉爽,凉亭四面通风,又能赏花赏水,的确是个适合饮宴的所在。
内侍引着凌危云和魏王两人到凉亭的时候,缇晔还没有来,等了不久,日头渐沉,月亮悄然西上。
缇晔从一袭夜色中走出来。
大概因为场合不像上回那样正式,缇晔没有穿那身隆重的朝服,只穿了一身常服,仍然是黑色,上面绣了暗纹,前面两个宫女提着灯,模糊地映出缇晔的脸。
凌危云看过去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好像见到了从前的倜夜。
下一刻,魏王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见,见过陛下!”
缇晔也已经走到了亭中,亭内灯火通明,缇晔的脸一下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