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危云脸色还是发青,气息微弱,他朝显然受到惊吓的魏王摆了摆手,虚弱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这副身体就是这样,不大中用。”
语气倒很轻松,开玩笑一般,好像这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魏王只好道:“我没,没事……倒是你,你没事吧?”
又皱起眉头,扭头问青石:“你家这主子,患的是什么病,都病成这样了,没想着治一治吗?”
青石道:“怎么没治,只是我家公子这心疾,生来就带着,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全靠着这些名贵药材给养着呢。”
又对凌危云道:“公子您也是,大夫说了,让您平日不得劳动心神,您怎么就不听呢?”
魏王不由惊愕,这小小奴仆,对主子说话,却这么严厉,俨然一副说教口吻,而且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凌危云倒是不怎么在意地,只道:“一时没注意。”
青石仍旧埋怨:“若被长公主知道了,我和您都逃不了一顿训。”
凌危云道:“所以不能让我母亲知道。”
主仆二人在一旁扯皮,你一句我一句地合谋着怎么将长公主给蒙骗过去,看样子彼此都已经是很熟练,听得魏王惊异又迷幻。
接下来青石就不敢再离开凌危云身边,紧盯着他,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箱箧已经差不多都搬进了别院,魏王大方周到,专门给凌危云腾了一处单独的小院,里头还有小厨房,说是为了方便给凌危云煎药。
凌危云十分感谢,魏王连连摆手,不忘把让凌危云罩他的话又说一遍,嘿嘿一笑,道:“还是要有劳林哥哥。”
凌危云只好应承下来,顿了顿,到底忍不住,道:“倒也不必叫我林哥哥。”
魏王却坚决不肯,坚持道:“这是一定得要的,以表小弟对林哥哥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