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金乌东出时分,金鸟从东边的扶桑木上展翅飞起,放出的金光将天边勾出了道道金边,布满彩色云霓,重重云团之上,只见天东方向,离扶桑木不远处,有道天幕一般的巨大瀑布,仿佛自天际往下奔流,其势湍急,奔涌不息,?远远便能听见哗啦水声,目之所及,仿佛也是被水雾笼罩着,又不时地绽放出道道弯虹。
凌危云和倜夜落在扶桑木上,耳边充斥着瀑布的巨大流水声。
凌危云看着不远处的瀑布,略微拧眉,似在思索什么。
倜夜还被我执捆着,他被凌危云从云夜山的洞中给带到了这里,十分地莫名其妙,不由得皱紧了眉,问凌危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凌危云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瀑布,道:“东流镜,你知道吧?”
倜夜嘁了一声,露出一种被侮辱了似的神色,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通往人界的一个通道吗?”
东流镜,就是这一面垂挂天际的瀑布,位于天极东处,与金乌所居的扶桑木比邻,正是通往人界的通道?,自瀑布往下,流到底,便是人界了。
凌危云点了点头,道:“那便好。”
倜夜:“?”
还没等他把问号从脑子里挪到嘴里,凌危云突然伸出手,向他头顶一抓。
倜夜对凌危云毫无防备,只这么一下,整个人变定住了,眼中光彩瞬间消失,昏昏茫茫地,看着自己的魂魄被凌危云抽了出来。
凌危云将倜夜的魂魄抽出来,装进一个白玉瓶中。
凌危云看着眼前因为缺了魂魄,眼中无神,神色呆滞的倜夜,轻声道:“阿夜,我知道,你的执念因我而起,你之所以堕魔,原因也在我。”
“因此,若想令你解除执念,脱离魔障,”凌危云道,“可能只有让我爱上你,与你两情相悦,情意相通这一法子,才能解得。”
“只是可惜,我原来是个没心没肺之徒,注定不解你的情意,也难解你的相思。”凌危云道,“你若执意想要我的心,只怕注定是要被辜负的。”
说到此,凌危云也似有两分愧疚,他停了停,又道:“可我也的确不愿见你堕入魔道,因此只好想出这样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