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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宋温游当即脸色一黑,他抢过范起手上的信,心说这个混账写的东西万不能玷污了自家闺女的眼睛,几下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撒,最后嫌脏的拍拍手掌。

“糟心的玩意儿。”

说起来这次春闱竟被圣上改为了殿试,足足提升了一个档次,但参考人选却等同于会试,与进士一同考,实是奇谈。

但也变相说明,因边城之乱损失的一大批官员空缺位庞大,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这对于贫寒考生来说,是万幸的机会。

这时候虽已结束,但放榜的日子少说还有半月,但她父亲已经归来,她还是决定先一步回京。统帅班师回朝耽误不得,如今他能乔装在午泉关停一停已经是违背上命,宋月稚也不是不懂事。

她人虽不在京都,但听艿绣传来的消息说,这次殿试内出了一位让主考太师赞叹不已的考生,文章劲道辩答无比精妙,虽说还未放榜,但京中竟有传闻说这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学士。

不说消息是如何传出的,就是对那人的口头描述,宋月稚直觉是她心上人无疑。

她不承认是自己的偏心,只是斩钉截铁的信他。

当夜宋温游却不让她去驻扎的营帐,说是那地方全是一堆臭老爷们,也没准备好她歇脚的地方,绝对不能凑活过一晚,宋月稚执拗不过只好住在了客栈。

说起来再见那位掌柜还觉得有些熟悉,是她来溱安时与江汶琛同住的那一家,或许是掌柜感激她出手解决了麻烦,在她挑选房间时特意问了她。

宋月稚垂眸思索了一会,凭着记忆选了那日江汶琛住的那间。

夜里,秉烛看了几封从京都的来信,才拆开一封,铃可便道:“这屋子闷的很,姑娘咱们开点窗吧?”

宋月稚漫不经心的应,“好。”

‘吱’一声后,微寒的风便测测的吹来,童夕很快给她披上一层外衣。

第一封是皇后的信,宋月稚自小算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知道她的处事方式,所以她和父亲通信的时候也不曾透露她偷偷离开京都,这有失皇家体面,更让父亲知道她处境后心有抵触。

她只言说是想念他出京迎接,封絮那边她也打过招呼,就如面对江汶琛一般,她也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在京都这些年过的日子是如何,名声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