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薄红浮于面色。
尽管江洛儿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但就眼下这般如此直白地听到这些话,还是免不了羞意。
月明星稀,河上璀璨,晚风夹着秋日清爽、远处戏曲余音,还有男子的点点腼腆,微微吹动女子的细发。
这番场景,尽入萧长颂眼底。
他上舫后,众臣敬了一轮酒,他不喜这些个场合,送了生辰礼后便下了舫,未想到逛到此处,竟看到这场景。
陈义在后:“大人,要奴才上前……”
话未说话,萧长颂手略一抬,阻了陈义后面的话。
“打扰他们作甚么。”萧长颂眼神暗沉,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对璧人,而心口仿佛被万千只蚂蚁啃噬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痛楚与酸意。
距离她哭着说恨他,继而跑出去的那日,已过了十三日,他从未过日子过得那般度日如年,日夜都想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细细琢磨、推敲。
琢磨出了她对他或许还存着几分爱意,自是欣喜至极,推敲出她做的一切许又是为了那个宋慎,他承认,他嫉妒得根本做不了任何事,连朝堂上看那宋慎都觉着碍眼。
自持、克己、慎独。
抛得一干二净。
在皇宫时,他对她与宋慎多说笑几句都接受不了,如今,他竟要为他二人的结合推波助澜。
当真是可笑。
他现在也应走远些,可偏生挪不动步子,就算听不清这二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也一直盯着江洛儿的身影,目光未曾移开。
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