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方方正正,那自是更喜江南园林,”江洛儿的脸已然微红了,眼神都有些迷离,“不过三哥怎的问我这话?”
“因我有意想重新修葺府邸。”萧长颂道。
江洛儿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她早已被方才的那事实打击得体无完肤,又是半壶酒下肚,神志不清,心口难受,酒喝得小腹也难受,连带着吹风,头也开始微疼。
她顺着萧长颂的话无意问下去:“三哥的这府邸甚好,也是园林布局,为何要重新修葺?”
萧长颂起身,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江洛儿身上,慢道:“成亲的话,自是要重新修葺。”
江洛儿人已是糊涂得紧,小腹一阵阵的疼,心口又是一抽接着一抽,而因喝醉了,看萧长颂的眼神是模糊的,而越是模糊,越是想看清,看不清又觉得委屈,同时,听了他这话,痛不欲生的感觉一下炸裂,眼眶顿红:“成亲吗?”
萧长颂就立在江洛儿身旁,见她的脸色苍白无比,眼眶的泪仿佛就要掉了下来。
“是啊,成亲,”萧长颂半蹲下来,心疼地,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拂去了她眼角的泪,无比温柔道,“成亲,和你,好不好?”
问她江宝珠何时成婚,是因姊妹之间,自是要姐姐先出嫁,再是轮到妹妹;问她是否喜欢园林布局,是因未来的萧府是她的府邸、她的家,自是要问问喜好。
而眼前女子的眼神中已是茫然,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睁着湿润的眼睛,就这么不解得看着他。
萧长颂一看就知道江洛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身体虽还坐着,但早已神志不清,尽管方才还知道哭,还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大多也是本能下的动作与行为罢了。
“是要与我成亲吗?”江洛儿问。
“是啊,和你成亲。”萧长颂认真道。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是成亲……”江洛儿歪着头迷糊道。
萧长颂指腹又抚着江洛儿的眼角,动作显着心疼与小心翼翼,同时,在这夜里响起了比月光还要温柔的话语:
“因为,一见到你,或者说,每每见到你,便想着与你关系再近些,而不是如今这般寻不着正当的理由去接近你,想着,我与你之间可以最贴近的关系,无非是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