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卿直至陆安之离去才收回神,亦才反应过来,她与陆安之目前为止仅说过两次话,却两次都结巴了。
林卿卿忍不住扶额叹息,她便是太过紧张,也不该如此不争气。
忒丢脸。
片刻后,月折抱着厚厚的锦被进门,林卿卿已收拾好心绪,忙接过:“谢谢你,月折姑娘。”
从前她与月折也不曾说过几句,只觉得整个三辰宫都是恶人。现下仔细瞧了,才发觉月折是一身飒爽之气。她身上是三辰宫一贯的墨色衣裳,唯发带选了朱红色,平添女子的妍丽。
月折看着林卿卿将锦被抱过去,收拾床榻利落整洁。迟疑了会儿,开口道:“林小姐,你似乎没有自己是个囚徒的自觉。”
“囚徒应该如何?”林卿卿无谓笑着。
三辰宫做的是取人性命的买卖,素未幽囚过人,月折一时也说不出该是如何模样,只觉得绝非林卿卿这般自在。
林卿卿收拾好床榻,摸着软软的被子,转身坐在床侧:“月折姑娘,方才有事我忘了和他说,你可否代为转告?”
“你说。”
“我想请你教我习武。”
月折顿时无语,“林小姐,我仍是那句,你是否该有些被困顿的自觉?”
还不曾听说,哪个被幽囚的人有这般自由?要书给书,要墨给墨。一日三餐不间断,锦被还是绵软厚实。现下可好,还要习武。
林卿卿仍微笑着:“我知道这事你做不得主,你可以去问陆安之。”
“林小姐!”
“我知道习武须得从小就练,我现在开始是晚了,不过多少学些能够防身就行。”
“……好。”月折终是无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