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说我不应该那么对待他。”迟月绞着自己衣角,声音低下去。
迟昭摸了摸她的头:“下次见面要记得道歉哦。”
迟月抬头:“还能再见面吗?”
她这一问轮到迟昭卡壳了,半晌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概吧。”
也许是晚饭时的不愉快,舅爷爷没有多留,稍晚些就回去了。其后几天也借口年前忙碌没再来。迟爷爷又好气又好笑:“就是个好面的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以前是让着他没人计较,冷不防听点真话还受不了了。都是惯的。”
迟爸笑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迟月回国前几天还有股新鲜劲在,几天后就开始想爸爸妈妈了,每天越洋视频也不顶用。她晚上和迟昭睡,半夜抽泣着哭醒,用英文叫着妈咪爹地。
迟昭也被吵醒,她无言以对,只能拍拍她头以示安慰。小迟月扑到姐姐怀里嚎啕大哭,一面哭还一面抽噎:“我想家,想uy”
uy据说是她新养的小狗。
远在国外的迟姑姑得知女儿这副模样,也是心急,承诺她尽量在年后赶回去。
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了。
大年初一迟昭被鞭炮声吵醒。
迟奶奶给迟月买了烟花棒,她昨天没有熬夜等跨年,春晚才到第三个歌曲类节目就睡着了,一大早很有精神,嚷着要出去玩。
迟奶奶在做早饭,迟爸带着迟爷爷下楼遛弯去了,陪迟月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她最喜欢的姐姐身上。
迟昭穿好厚外套,又给迟月捂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就像一颗浑圆的……球。
圆球抗议:“我都看不清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