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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室内鸦雀无声。

忽然,郑氏抽泣道:“既如此,歹人必定已经识破阿娴身份,知晓她是燕国公府长房嫡女,才挟持她意图不轨。我可怜的阿娴,当真是命苦,被个太学博士之子迷惑心神,又有家中内鬼帮她与那外男传信,现在事情被捅出去,闹得人尽皆知,她以后该如何自处?”

她看向赵晏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怨毒。

替女儿联络霍公子的八成是侄女,她铁了心要促成两人,让女儿的婚事再无法压她一筹。

现在她飞上枝头,还落井下石、把事情告知太子,居心为何,实在是昭然若揭。

昨晚之事历历在目,那家仆心惊胆战地回来,转述了太子所言,她惊恐交加,又觉愤怒不已。

侄女小小年纪,实在是好手段,过门几日,就给太子灌了迷魂汤,而太子也不过如此,外面交口称赞的贤明储君、少年英才,还不是被侄女这狐狸精哄骗得晕头转向?

赵晏深吸口气,劝道:“伯母,当务之急,是先把堂姐救出来。”

“救她回来,然后叫全京城看她笑话吗?”郑氏泣不成声,“娘娘,阿娴好歹也是您的堂姐,您怎能把她的事情告诉外人?若是臣妇又何处得罪了娘娘,您尽管处罚臣妇,何必对阿娴……”

“放肆!”一只茶杯掷在她面前,刹那间四分五裂。

郑氏骇然,剩下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就见太子面若寒霜,冷声道:“太子妃何等身份,也轮得到你在这指桑骂槐?赵五娘失踪,孤是从别处听说,若非看在太子妃和燕国公的份上,你以为孤愿意管你家鸡零狗碎的破事?”

又道:“赵少卿在大理寺担任要职,推断能力还不如一个小娘子,着实令人失望。”

赵景峰听懂他言下之意,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殿下,臣只是念及家丑不可外扬。”

姜云琛却不理会:“欲治其国,先齐其家,赵少卿连‘齐家’都做不到,如何能担当大任?”

赵景峰连连叩首求饶,赵玉成和赵夫人见势不妙,也起身跪拜:“犬子无状,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