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寻笑着说,却没停下脚步,“想要问什么,一会儿都同你解释清楚。知无不言。”
同温知许去找姜清筠时,他就打定主意,身份的事今日定然是要与她说清楚的。
至于其他人,都远不及她重要。
姜清筠闻言,没再动手,但也没如往常那边抱住他脖颈,任由他把她带回王帐之中。
一沾到榻,姜清筠脱去鞋袜后就往后面坐了坐,双手抱膝看着他,等着他自己开口解释。
谢景寻伸手想抱她,她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
“最初遇见你是在连州客栈,隐瞒你,只是因为皇帝的身份不方便袒露。后来你对我本来就不冷不热,抗拒得很。”
“于情爱也不开窍,谢寻的身份是我唯一能接近你的身份。你啊,当时对我处处防备,若是我贸然开口,说出我真实身份,只怕你会离我更远。”
“我一边日渐感觉你对我卸下心防,一边又忍不住害怕你知道我身份时的反应。”
“等到你终于对我敞开心扉,我想向你坦白时,却屡次都没了机会。再之后你接到入宫的圣旨,我去宴珍楼寻你。”
“以为你是清醒的尚且能听到,结果还是阴差阳错。”说着,谢景寻苦笑一声,满是无奈。
身份之事,一推再推,便走到了如今的局面。
归根结底,也都是他自作自受。
“瞒下身份是我的错,不该骗你许久,害你心慌猜忌,又让你因为入宫的事伤心。”
“如果你不愿意入宫,那道圣旨就不用去管,太上皇那边有我在。”
中间缄默片刻后,谢景寻才有些紧张地说道,甚至都不敢去看姜清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