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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老夫人之后又找过顾氏, 商议姜清筠的婚事,却都是低嫁。

如此种种,无须多想,姜承文都知道这段时日, 她们母女二人是受了多少苦。

姜清筠摇头,心里做好准备后,她便直接开口,打算把事情都说出来,好让姜承文有所准备。

她依稀还记得,上一世,科举舞弊足足审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最后顶罪的人也并不是左侍郎。

而顾氏敲登闻鼓,是在之后有人截获了姜清时和北齐好友的往来信件,被定罪通敌叛国之后才发生。

可如今,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的重生,保下姜承文和姜清时的同时,也让其他事情在冥冥之中有了改变。

朝堂之上,到底是她无法预测和干涉的。

“爹,副统领之前审问过成衣铺的掌柜,掌柜承认他和付杉见过。”

“相宜胭脂铺,是孙家的。如今已经易主了。”

“是母亲之前教女儿管家时,女儿无意发现的。”

从账本中的蹊跷到信笺,事无巨细。她并没有直说这件事与二房、与老夫人有关,却在诸多细节中透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消息。

付杉是姜二爷身边的人,接手胭脂铺的是堇嬷嬷妹妹的儿子……

即便姜承文早已料到这件事,他那个弟弟会插手,但真切听到这话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时,他还是一下攥紧了双拳。

“那日女儿去禅山寺,沐佛诵经,曾得遇灵悟大师和云川道长,道长曾点化过女儿几句。”

“道长说,前尘背负固然重要,但更要怜取眼前,莫要留小人,守了不该守的人。”

这句话,是当时云川道长走前,写在信中留给姜清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