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松早上瞧着没下雨便没有带,这会儿放学旁的同学都陆陆续续撑伞或者被父母接走了,只有自己在教室门口等雨停,等了会儿雨非但没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宝珠被训完回来的时候瞧见站在门口的胡青松便问:“看着雨还要下好久呢,你要不要跟我走?”
有时候,默默的喜欢上某个人很简单,只要在一个大雨天,问一个只能寂寞等雨停的少年要不要一起走。
胡青松回忆了那天的心情,又看了看现在的赵宝珠觉得有些恍惚,好像现在的宝珠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全然陌生的人,那些让自己心动东西慢慢的消失了,胡青松有些难过又有些轻松。
胡青松心里想着这是帮赵宝珠撒谎的最后一次了,只同宝珠说:“我信你。”
胡青松话才落音,赵小麦立即炸开了同胡青松说:“你居然信她,你早晚会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就是一个心思狠毒的女人,我刚刚还见她手上拿着写给谢知青的信。”
赵宝珠听见赵小麦提起了那封信脸色变得刷白,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揣在兜里的信,瞧见胡青松疑惑且有些询问的眼神,赵宝珠觉得手心里出了汗,无论说是或者否,赵小麦一定会找机会要求光明正大地看信。
赵宝珠是要借这封信要挟谢清同谢清结婚的,这会儿刚有了眉目,这信坚决不能拿出来,于是赵宝珠便低低的啜泣着,边向门口方向慢慢移动。
只同赵小麦挑衅地看了一眼,然后带着哭腔同胡青松说:“我那封信是我们一起上学的同桌去其他市里玩,给我寄来的信。”
赵宝珠哭着拿出信往胡青松面前边走边说:“这就是那封信。”还不等胡青松伸手接过赵宝珠忽然跑了出门,只边哭边喊:“小麦你为什么要跟我的未婚夫在一起?你们两个为什么背叛我?”
赵宝珠哭喊的声音很大,这会儿又正好是上工的村民下工的时候,喊一嗓子就能聚来好多人,更加上赵宝珠这一嗓子喊的事能满足人类的八卦欲和窥探欲,人群迅速的聚集过来。
胡青松和赵小麦被赵宝珠釜底抽薪的一嗓子喊懵了,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反应过来赵宝珠的话,赵宝珠见人越来越多便走到胡青松面前质问:“为什么?我们年底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同小麦抱在一起?”
说完转了转头开始愤怒的质问赵小麦:“你我一块儿长大,你哥哥自己害范知青也就罢了,非说是我唆使,你信你哥哥我不怨你,可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的未婚夫?赵小麦,你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是姐妹了!”
胡青松明白了赵宝珠话中的含义,心沉沉的往下坠,慢慢的掉入了冰河里,冻住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只眼神十分悲伤的盯着宝珠,仿佛在问:为什么。
赵小麦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倒打一耙,只被赵宝珠泼脏水的事情惊住了,只慌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做,你不能污蔑我。”
赵宝珠见胡青松震惊又难过,但说不出话的模样,便知道胡青松这会不会反驳,这亲事十有□□能因为这件事退了,于是赵宝珠抬起一只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赵小麦哭着说:“从我定亲你就时常像我夸我的未婚夫不错,我原先只是以为你为我高兴,可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