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想听的实话,就像被针扎。孟稻儿一阵心痛,祝鹤回遭遇不测她不是没有想过,可只要没有确定的消息,她就是不想死心。若不是姑娘家独自出行不便,有时候她甚至想亲自到京城安都寻他。
“嗯,我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再过几个月我便会择个有缘人嫁了,再不做哥哥的包袱。”
“唉!”孟秧儿将儿子从肩上拽下来,装生气地嗔怪她,“我何时说过你是包袱,你若是不想嫁,就跟哥嫂过,没事。”
“你不怕街坊笑话么?”
“谁他娘的管那些街坊,我孟秧儿从不理那些人。”他一脚抬到栏凳上,“再说了,爹是最偏心的,留给你的嫁妆比留给我和母亲的都多,你不嫁人,占便宜的还不是哥。”
听到哥哥说粗话,孟稻儿不禁皱了皱眉。
不怨她哥哥爱抱怨,她的嫁妆确实更多,孟家将近一半的铺子和田产都记在她的名下。
“不论你想嫁谁都可以,哪怕是飞鱼台的大当家哥都没话说!”孟秧儿见铺垫的差不多,便将见妹妹的目的说了出来,“不过新知州不行!”
孟稻儿听哥哥的语气,坚决中带着愤然和嫌弃,她虽没有嫁给祝知州的意思,但还是很好奇原因,便问,“祝知州一表人才,我们帘州城谁人能与他比!哥哥为何如此反对?”
“听哥的,不要问那么多。”
“母亲呢,母亲那边我如何跨得过去!”她根本不敢告诉她母亲祝知州求娶之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娘的话了?”孟秧儿了解妹妹的脾气,她不愿,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休想让她点头;她若想,十头牛也别想拉回。
“我不想让她总是为我操心。”
“那就选别的男人。”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孟稻儿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为何哥哥会这么反对。
“你明知道,新知州不是你傻等的人——”孟秧儿顿了顿,“而且,他只爱狂野将军。要嫁人,就该嫁个疼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