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了解祝鹤回的乔择邻,在场的每个人都替新知州暗捏一把汗,以为他今日上飞鱼台,简直是前来送命。
“我谭某一言九鼎!”谭临沧声如洪钟,心想着他不过是救人心切,不得不强装镇定。
“刀剑无眼,你我比试点到即止还是非要一较高下——”
“你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
谭临沧打断他。他还是没注意到祝鹤回话语中潜藏的危险,对方面无惧色他也视若无睹,以及那双美得带着侵略性的双眼也被忽视了。
包括他所有的弟兄在内,大家都觉得这位翩翩公子马上就要头破血流,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谭临沧对哪一个敌人心慈手软过,砍脚断手不眨眼、挖心掏肺不改色是多年前他血洗帘州城内一富户时留下的可怕名声。
“我还有一问,这比试,算你我私人恩怨还是——”
“当然是私人的!”谭临沧心里补了一句,公私皆有你又奈我何?
“既是私人比试,待会儿不论谁伤,与旁人无尤。”祝鹤回当然不指望这帮山匪会按规则行事,但身在敌营,他不得不事先防范。
“别再废话,选兵器。”谭临沧指向兵器架。
这时,有三个小兵扛着一杆乌头长枪哼哧哼哧走来,十分费力的模样,谭临沧却只单手便将那杆长枪轻松抡了过来。
祝鹤回从武器架选了双剑,他擅长的是近身攻击。
二人扬起兵器,众人纷纷快速后退。
两个人的身高都是八尺有余,从表面看,谭临沧的身量和气势占有压倒性优势。
大家还没退得足够远,他们已经打了起来,拼拼嗙嗙,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起初,祝鹤回一直处于防守,在空旷的地方,短兵器对长枪不占优势,且为了观察谭临沧的路数,他也不急于进攻,知道对方轻敌,他索性让他彻底以为自己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