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珠的哥哥刘赤珠迷恋孟稻儿,刘家的媒婆一次又一次造访孟家,回回无功而返,面上早已挂不住。
刘家大郎君是个自大执拗的,求娶不成,发了狠话散布出去,说孟稻儿一日不嫁他一日不娶,看谁熬得过谁,只将家里搅得不得安生。
刘家的人别提有多恨孟稻儿,尤其是刘翠珠,见她一回必定指桑骂槐一回。
“你——你居然敢咒我哥哥有病!”刘翠珠顿时怒火中烧,“好一个请大夫,既如此,只好请你跟我走一遭,能治我哥哥茶不思、饭不想的那个人,只有你!”说着伸过来要捉孟稻儿。
孟稻儿避开她,往前迈了一步,逼得刘翠珠气焰矮了许多,她冷冷地道,“这便奇了,我一不习医;二不懂药,又如何治你哥哥的病?便是我习医懂药,然男女有别,我们帘州城好大夫那么多,于理于情,你都不该找我。还是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
刘翠珠忍得了孟稻儿说她哥哥有病,却忍不了被嘲讽不懂道理,一言不合,她的巴掌已经扬起。
围观的人群见蛮横女对冷美人动粗,都不由倒吸凉气,屏息静看好戏发生。
不远处,初到帘州城赴任的两名男子正骑着马游街体察民情,见到前面有大量民众围拥,急忙驾马过来,恰好赶上了这一幕——
大家意料之中的巴掌声并没响起,刘翠珠咬牙狠狠地刷下去时被孟稻儿一把及时掸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意料之外的巴掌反而落到刘翠珠的脸上,跟着这一记脆响,人群中不知谁诶哟地叫了一声。
围观的人有的张大嘴巴、有的瞪大眼睛,孟稻儿手速迅疾如风,快到让人无法将那举动与她娇柔的模样联系到一起。
在她出手之前,大家只以为水灵灵白嫩嫩的她今日要遭殃,毕竟她看上去是那么温和娴静、恬美可人,就好像一只柔弱的、需要大量保护的小白兔,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攻击力。
另一边,吃痛的刘翠珠像发了疯一般,捂着左脸吼道:“我们刘家跟你孟家没完!”说着,她转身冲自己的姐妹们怒喊,“你们等什么?还不快给我打她!”
那些与她一道的姑娘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再像方才在缝衣店中那么放肆,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个人出手。
被孟稻儿一掸、一还击,刘翠珠不敢再轻举妄动,只伸出右手食指,怒指向孟稻儿:“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给我道歉!否则,我哥娶你的那一天,便是你后悔此刻所作所为的日子!”
“该道歉的是你!”方才被搡开的忍冬怼道,“你对我家姑娘出言不逊在先,又带人堵住我们的去路,还先动手打人,还讲不讲理?这样的人家,别妄想——”
眼看着忍冬就要挨巴掌,孟稻儿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开,刘翠珠刷了个空,向前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