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页

傀儡手放唐清斐头两侧,迫使他抬头看向牌位,其中两个字分外醒目——封衡。

“真可惜,当天船上没有摄像机,不然凭你推人下水的实绩,喜提一份至少二十年的监狱套餐没问题。”上官谊说道。

上官谊出马是要抓他,唐清斐要踢到铁板了,而他向来在这种时候色厉内荏:“你们未免太想替天行道了,封衡死在哪天你们没看过新闻?”

“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不是你‘柔若无骨鸡’的时候了?”沈鸢笑盈盈反问道。

这个嘲讽用词是封衡拿来嘲他的,唐清斐顿感不妙:“他到底告诉过你们什么?”

“你推他下水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之后来的就是我,你在病床前磕头也是给我磕的,当时我装死。”沈鸢享用着傀儡端给他的龙井,“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唐清斐最多想到他们是封衡的秘密朋友,答案大大超纲,他被沈鸢耍得团团转,没想过沈鸢早就和他作对了,还达到了他当着一病房人磕头的效果。

他为什么会磕头,因为谢居安说他对不起封衡,谢居安的愧疚之情是谁调动的?是沈鸢。兼之谢居安和他说爱的人是沈鸢,两人谈话的时候谢居安一口一个“鸢鸢”叫着,唐清斐控制不住冷笑,只觉讽刺。

谢居安说着分辨不清恶毒的人,说他唐清斐恶毒,睡他会脏,转过头又爱上一个不知真面目的人,难道不可笑吗?谢居安还以为爱上了一位天使,不知道天使只是沈鸢用来伪装的画皮。

“沈鸢,你是这种人,你对公众伪装得很好啊。”

“公众?你想说谢居安吧。他比你聪明,之后猜出我不是封衡了,”特殊时期,沈鸢要对着唐清斐炫耀炫耀,“可他还是说他爱我,真不好意思,他清楚我的真面目。”

“他说他当时对封衡的遗憾和后悔都是真的。因为是真的,情绪的外在表现也是真的,比如让你磕头。”沈鸢笑了笑,“谢居安忘了一个事,我记着呢。你的头那时成了磕给我的,现在你得还给封衡了。”

“这些小家伙跟着我久了,虽说灵智不会有,可熟练度配合度高了,我不用说太多,它们就懂,我命令它们时能说单字绝不说句子,我来举个例。”上官谊命令道,“磕——!”

傀儡按着唐清斐的头磕在地上,一下一下,规律得如同游乐场的大摆锤。

“这下你知道成人纸尿裤的用途了吧?我怕他吓到,再一下弄地上。我这儿石砖地,不像大理石和瓷砖之类的好打扫,我不忍心让小家伙们去处理他的……行了不多说,我们开始观赏表演。”上官谊坐得板正,只嘴上贫。

“你今儿慢慢磕,你欠封衡的多着呢,我们又不能抽干你的骨髓,只好出此下策。”沈鸢等唐清斐磕伤了就用能量治,治完磕,磕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