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已经写了十张自己的名字。
四周静悄悄,只有纸张翻动和笔尖从纸上滑过的摩擦声。
他放下笔,环顾四周发现教室内的人都在埋头写字没人注意他。
伏黑惠蹑手蹑脚的往后门走,什么书法课,五条寐用来折磨他的手段,他不会屈服。
门被拉开,发出轻微的声响。
伏黑惠快速从教室内走出,轻轻将门带上。
逃脱成功,也不是很难。
“小鬼,你翘课就是浪费我的钱。”
伏黑惠僵硬转头,表情难看:“你怎么还在这里?”
五条寐笑道:“当然是欣赏你不想上书法可却被我逼着上的可笑表情。”
门重新被拉开,伏黑惠萎靡地回到位子上,继续拿起笔写他自己的名字。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人生实在是太艰难了。
书法班踩着点下课,上完书法课后,伏黑惠还要马不停蹄的赶往教室,去上下午的课。
他就算逃课都没有机会,五条寐亲自护送他进了班级。
杏子将桌子往旁边移动,想要离伏黑惠远一点。
他浑身好似冒着黑气,整个人瘫在桌子上,和泉智和他说烹饪社的相关事宜他也完全没在听。
杏子喃喃道:“坏掉了一样……”
伏黑惠从未感觉如此迷茫过,他怀疑,他活不到长大了。
小学生的日子,过的太苦了。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端。
迹部景吾抽了下嘴角,看到她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字的计划表。
“五条寐,你能给孩子留点喘息的时间吗?”
五条寐:“我安排的很合理啊,中午书法课,社团活动结束后,立刻去上补习班。枯燥的补习班结束之后,我给他安排了放松的芭蕾舞课……”
迹部景吾打断她:“你确定芭蕾舞课放松?”
五条寐反问道:“不放松吗?我每次看芭蕾舞剧的时候都很放松。”
迹部景吾抢过五条寐的计划表,揉成一团果断地丢到了垃圾桶内。
他道:“五条寐,你再这样下去,下次见面就得隔着一个铁窗了。”
五条寐重新规划计划表:“那把芭蕾舞课改成插花课,一三五上插花课,二四六上绘画班。”
迹部景吾:“……”
好歹还留了一个周日能休息,他已经尽力了。
五条寐惋惜道:“我还挺想看他跳芭蕾舞的,绝对是舞台上最亮眼的小黑天鹅。”
她偷看了眼迹部,偷偷的将芭蕾舞课放在周日。
伏黑惠到她家她也没送什么礼物给他,这份计划表,就当是她送给伏黑惠的大礼。
原本下午的体育课被取消,操场临时封闭。
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在讨论为什么突然操场被封锁。
迹部景吾了解情况之后,眉头紧皱,他站在走廊,看向操场的方向。
五条寐来到走廊,风的流速比平常变得更急促。
她隐约嗅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五条寐试探问道:“迹部,你是学生会长,知道操场为什么被封锁吗?”
迹部景吾闭眼揉了下鼻梁,看起来有些疲惫,他道:“幼教部的操场近期翻修,所以幼教部的体育课全部安排到了高中部的操场上进行,刚刚有个班级上课时好像发生了事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故校委会没有说。”
能导致操场被封锁的事故,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