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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1181 字 2022-10-17

“你两年前春日去蜀中,是不是去寻她?你与她有些什么过往。”

明月奴不知何时突然振奋起来,双目迷离着,满是瞧热闹的模样。

崔浔并未否认,只是在明月奴的杯盏里复又斟满酒,遥遥送到他手里,借月劝酒:“月色正好,我与你喝你一杯。”

明月奴迷迷糊糊饮了一杯,又听他举杯道:“惠风和畅,此杯敬你。”

“为兰豫接风洗尘,这杯你得喝。”

“殿下款待,当痛饮三大杯。”

杯里的酒饮了,又被人满斟,一套接一套的话打得他手足无措。明月奴不明白月色,惠风与他们喝酒有甚大关系,只是觉着不好辜负美酒,乐呵呵地照单全收。

半壶酒下肚,明月奴打了个酒嗝,安安稳稳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兰豫瞧着,笑道:“他如今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崔浔借炙羊肉压了压酒气,在腹中打了许多草稿,终是拿这一句话开口:“我有位旧交,如今遇到些事,我想同你请教一番。”

他如此说是有原由的。

若是大喇喇直说,我崔浔与那位秦女郎过去如何如何,现下生疏,将来又待如何如何,且非将没谱的事宣扬得众人尽知。要是有那么两个多嘴的传到秦稚面前,照如今的局面来看,他怕是这辈子都寻不到秦稚了。

故而假借“我有位旧交”开口,既能把事问明白,又能推到个杜撰的人身上,想来也没人会去追究许多。

兰豫了然:“奥,你哪位旧交?我可认识?”

“你大约是不认得的。”崔浔略作掩饰,“不过他的问题有些棘手,我才想着来问问你。”

“如此,你把他的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