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浔补充一句:“为免你遗憾,我用了你自创的拳法打的。”
有了那么些微末的参与感,似乎没有那么可惜了。
“不过如此一来,恹恹的名声便彻底毁了,长安城里的人家,怕是少有人愿意了。”
秦稚也有些无奈,惹上俞家这么户人家,属实倒了八辈子霉。可把乔恹嫁过去,又是硬生生逼着她往绝路上走。
两难的境地,秦稚长长叹了口气。
“永昌公主的事还不知道如何办呢,又出了恹恹的事,真是头疼。”她趴在桌上,烦闷地抓了抓自己的发尾,“我过往十几年都没遇到过一件这样的事,如今都凑在一起了,想想都觉着烦。”
崔浔摸摸她的头,往她嘴边递去一粒姜糖,被人一张嘴含了过去,才慢慢开口:“我明日去把恹恹的婚事退了。俞家既然想说,那我也不在意把那日的情形说上一遍,看看是他俞家脸皮厚,还是我这故事说得好。至于殿下那边,过几日或许会有法子,且再等一等。”
两人正说着,门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叩声,伴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表哥,我可不可以进去。”
崔浔与秦稚对视一眼,是乔恹的声音,难道是想通了?
崔浔起身拉开了门,只见乔恹肿着一双眼,端着一盅鸡汤,呆呆站在门边。
“姨母炖了鸡汤,我给表哥送一份过来。”乔恹哑着嗓子说话,却在瞥见身后的秦稚时忽然愣住,许久才开口,“我不知道姐姐也在,我再去端一盅过来。”
秦稚直起身子,连连摆手:“不用,我夜里不喝这些,你先进来再说。”
崔浔把人迎了进来,三个人围坐桌前,面前摆着一盅冒着热气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