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顾不上痛,扑倒在地,声音里藏着极力压制的害怕,撕心裂肺只喊出这几个字。
秦稚忽得反应过来,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一抬头,正好听着崔浔喊出声来。
“成渝。”
来得不是旁人,黄门也不再进来搅扰,乖觉地关了门,照旧守着。崔浔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在自己身侧的位置安顿好,才伸手斟了杯热茶递给他。
此刻人坐定下来,秦稚顺着望去,兰豫半披着发,衣裳也在外头有些被扯乱了,看着不体面极了,很像所谓的蛮夷。
“你这几日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他顿了顿,“苕苕她她无事。”
萧懋有些头疼,他知苕苕与兰豫情深,若是苕苕的事传到他耳朵里,兰豫如何能冷静自持,尤其这几日兰豫染了风寒,他特意避过了兰府。
没成想,他还是来了。
兰豫咳嗽两声:“殿下还打算瞒到何时去?小殿下来过了,问臣要投壶的的物什,细问之下,小殿下一字未瞒。”
原来如此,萧元贞不光记着永昌要他转达的几句话,连这是个游戏都牢牢记得,自以为稳操胜券,早早来兰豫这里取物做准备。
“殿下,苕苕会害怕的。”
萧懋不敢去看兰豫的眼神,只觉得万分刺人,微微偏开头:“不同你说,便是怕你心急。苕苕是孤的胞妹,孤自不会看她受难。你放心,孤此刻便去父皇面前陈情,即便不得接苕苕下来,也容孤去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