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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会突然上门,莫非是这里头出了什么变故吗?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困境,柴子瑜想着为她好,不仅把自己保护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却也阻断了她得知外界的更多信息。

梁婧垂眸,掩盖住眼底的不安道:“有所耳闻,只是这传言不实,事实上我与那乌恒太子从未谋面,也不知是何人传出这样的谣言,居心何测。”

她本意是想给自己解释两句。

不过,柴相却道:“传出谣言之人是何居心,梁姑娘是真一无所知吗?”

这个问题抛出来,让梁婧有些无措地抬眸直面他那越发严肃的面容,“大人这是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梁姑娘应该早就知道子瑜曾写过一封想要求娶你的家书回京,可我却迟迟不予表态。这其中缘由,想必姑娘也知道一些。”

他指的是叶贵妃那边施压的事情,梁婧自然知道。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我对你们二人的结合还有些不看好。”他目光如炬地看过来,那与柴子瑜相似的面容却给人一种隐隐的威压之感。

这是身居上位者的气质。

梁婧:“大人是觉得以我的身世配不上子瑜吗?”

柴相却摇了摇头:“我从未因身份高低而小瞧过任何一人,之所以不看好你二人之事,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子瑜的身上。”

他是他最小的儿子,虽说出生时他忙于朝务无法亲自照料他的功课,却还是请了自己的好友给柴子瑜启蒙。

当时好友言辞凿凿地说道:“此子非池中之物,你姑且等二十年后再看。”

好友乃前帝师之子,若不是对看淡功名只喜自由,想必这丞相之位早就让人。他看人的眼光很准,柴子瑜十三岁考中秀才,十六岁成为举人案首,十八岁金榜题名成了御前钦点的探花郎。

圣上有意将他招入翰林院,可也不知柴子瑜如何请求,最终跑到了一个山高水远的地方当起了穷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