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发泄完一时的情绪,狠狠揉了把云烨的头毛,认真道:“往后可得好好照顾泠儿,不然我第一个揍你!”
云烨郑重点头。
云阳接着又说:“想好父亲那里该怎么交代了吗?”
云烨点头:“等此次事情结束,我就去向师父提亲。”
长江近日进入了汛期,水位大涨,水势湍急。
赵世寻召集诸将,共议渡江一事。
将领们的意见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保守作战。江南是敌人的主战场,占据地利,再加上此时江水湍急,暗礁丛生,贸然渡江恐造成我方将士的不必要折损,容易得不偿失。
而另一派主张立刻渡江。作战讲究兵贵神速,刚刚安顿下来的赵世安必定不会料到反抗军会追咬得如此之紧。正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不会冒着风险渡江,我们才要立刻渡江追击。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云烨道。
赵世寻沉思片刻,定夺道:“追!”
此一仗乃是兵行险着。因云烨擅长率精兵突袭作战,赵世寻命他为此役主帅,全权组织战斗。
于是,好不容易以为可以睡几日安稳觉的赵世安,面对随江突进至江南腹地的起义军时,彻底地方寸大乱了。
他命令何文带领江南守军匆忙去阻拦云烨的脚步,习惯平原作战的守军在云烨多变的分割围剿战术下溃不成军。主将何文被生擒,剩下的士兵自然就是一盘散沙。
“天要亡我何家!”何文振臂高呼一声,趁人不备猛撞向了士兵的锋利的枪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