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断定马车里装的是朱煜要按约定送去给犬戎的粮食布匹,所以他才会说机械甲不会袭击他们:“应该是贤王殿下!”
祁永在谢烨来黑水城这一年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谢烨和犬戎的交易,但是因为谢烨有闻家的支撑,所以他和花荣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本以为陛下派了贤王来,这样的风气会遏制住,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他不觉生气的说道:“谢烨最多是丢下点补给让犬戎士兵去抢,也还没有到往犬戎送过东西的地步,这个贤王简直了,当真如传闻所言烂泥扶不上墙,亏我前几日还帮他说话!”
夜清寒却道:“关于贤王的所作所为,我也有些疑惑。”
“有什么好疑惑的,在帝都长大的皇室子弟,只晓得吃喝玩乐,懂得什么礼义廉耻,依我看大宇落在些人的人手中,迟早要完!”
夜清寒心中还是疑虑重重,从那次和朱煜一起打雷,但上次朱煜独自一人出城寻药,他便看出朱煜和那些只知道浑浑噩噩度日的皇室子弟不同。
他不像是贪财的谢烨之流。
可他为什么要和犬戎做生意?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前面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跟着夜清寒看到马车对面走过来一大群手持火把的犬戎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黑瘦的年轻人,瘦小的他和高大威猛的犬戎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清寒和祁永对视了一眼,应该是阿使那磨没错。
可是这种交易,需要犬戎王亲自出马吗?
夜清寒本来打算这个时候发动进攻,打犬戎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他看到犬戎王阿使那磨的时候,突然察觉不对,
他对身旁的祁永说道:“撤退。”
“啥?”祁永心想好不容易抓到了贤王的人和犬戎王做交易,而且对方的人数还不多,“这个时候我们突袭一举歼灭犬戎不好吗?说不定还能生擒犬戎王,让犬戎割地赔款,这个时候怎么能退?!”
夜清寒目光凝重的望向离他们一里开外的阿使那磨。
按理说这个距离,他们什么没有点火,而对方的火把几乎把夜空都烧红了,对方不可能发现和黑暗中的他们。